“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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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此时正为折子头疼。林悦擅用私刑断了敌将手脚,伽来吙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最终还是要上达天听,喻旻愁的是这折子到底要怎么写。
擅用私刑和虐待战俘都是大忌,倘若伽来吙咬着不放林悦肯定逃不了受罚。
加之喻旻实在想不通林悦为什么这么做。
卫思宁眼瞅着喻旻又写废了一张纸,“你问林悦了吗?他怎么说的?”
一旁瘫在椅子里的李宴阳忙端了端身子。
喻旻撑着额头,心累道:“他对擅用私刑一事供认不讳。多余一个字也没有。一副认罪认罚的态度。”
李宴阳眉间瞬间多了几条褶皱,如实说道:“他那日动私刑事出有因,说来都是我的错。”
喻旻和卫思宁双双疑惑地抬头看他。
李宴阳将事情前前后后细说了。
卫思宁听完倒吸了口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叹了一句:“真有你的。”
明知道林悦逆鳞在哪,偏偏找最薄的一片揪。
李宴阳悔不当初,惨嚎连连:“天地良心,我当时就想着山里打仗是青州军的强项,我挑大梁责无旁贷啊。我要是知道他心思能歪到天堑河去,打死我也不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