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马鞭,向梁辰极行礼。“见过三哥。”
梁辰极的目光在他们间游移,面色犹带愠怒。“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刚在打兔子,走远了些,恰在山坡上撞见这鹿,便追了过来。”步蘅说。
梁辰极勒紧缰绳,马儿在原地打了个转。他用马鞭指着步蘅,不善地说:“你没看见是本王在追那鹿么?哪里有你的份?”
“三哥这话颇无道理,”步蘅的语气也强硬起来,“这鹿是猎场养的,自然人人都可以猎。”
梁辰极不想与她计较,便翻身下马,向猎物走去。鹿还未死,没入它腿部的箭杆尚在微颤。梁辰极的目光逡巡一番,落在步蘅腰间的虎皮匕首上。他冲妹妹勾了勾手:“把你那匕首扔过来。”
“做干什么?”
梁辰极瞪了她一眼。“宰牲。”
“这鹿是我打的,不用你帮我宰。”
梁辰极盯住步蘅,没有说话。
“三哥,那鹿的确是步蘅射中的,”长庚说,“它身上是魏总司长奖给步蘅的雉鸡羽箭。”
梁辰极没有去看那箭,而是将目光移向长庚。他的神情让长庚想起邢少师,和明德堂的那个早上。但这次长庚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