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从那两个‘刀’身上搜到的。他们随身携带一对毒药与解药,被俘时吞毒药自杀,解药却不知有甚么用处。本来我寻思着把这两瓶解药卖给药铺,不过既然先碰到你,就留于你罢。”

不待任肆杯说什么,重鼓便提起剑,自顾自地道:“这屋里闷杀人也,不如去看蝈蝈儿相斗。”

重鼓将剑背在身后,拉开屋门走了出去。任肆杯这才意识到重鼓一直都没有脱靴。他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此时重鼓已经走到回廊的拐角,一闪身,背影便消失不见。

任肆杯回到案几旁坐下,盯着那两瓶解药,忽地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给对面的空杯满上残茶。

第18章

这天早晨,只有霍鸣一人来到了武馆。他看上去怏怏不快,手中提一根裹了布的长枪。

施樵山问道:“长庚怎么没来?”

“他回家了。”霍鸣从枪尾起解开长枪的裹布,却不与施樵山正面相对。

“这么突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施樵山关心地追问道。

“他……父亲去世了。”

施樵山面露恍然,随后带了憾色。“罢了。今日/你且先与我对练。”

霍鸣解开隐锋枪的缠布,漆黑的檀木枪身一节节地露了出来。

施樵山一见枪杆包浆的光泽,便知这是一把好兵器。他端详着逐渐袒露的长枪,直至缠布从四棱枪尖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