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眼中有一瞬的惊慌,反应过来的她急速往前跑去,再不肯回看半分。
他这问话极巧,若是完明月乃私下行动,那么他们的身份应是没有暴露。
然而她话才刚说完,一道略带嘲讽的女声儿响了起来,“怎么?你们大邺人半夜上门做客,都是这般无理的么?”
黑袍下是一张斑驳且凹凸不平的脸,那张脸上俱是疤痕,就好似被人活活剖开面皮,又一点点长上去的诡异模样。
许是从未偷袭过,那人的手法略显稚嫩了些,却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只一棒子,黑袍人的后脑处便渗出些鲜血来。
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雪粒直往人脖子里钻,最后一点热气仿佛也被这寒夜卷走,直教人从脚底凉到心底。
“康仕诚!”她掩了口,颇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是死了吗?!”
只一开口,却是男人的声音,“锦儿做的不错。”
异性王府的门口只有两盏随风摇曳的灯火,将王府门口照出一片黯淡的区域。
“那,若是这桩亲事,关乎西北边陲数十万将士性命呢?”闻人无妄扬声儿又问。
黑袍人将手中的红色面纱丢下,向着时锦的方向追过去。
时锦面上附着一层薄纱,屈身蜷在马车中,透过时不时卷起的车帘,望向闻人王府的方向。
闻人无妄直起身来,恰可见她裙摆微澜,泛起长波。
二爷显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当下往前站了站,将时锦护在身后,目光中带了些警惕,“姑娘出门只带这些暗卫,怕是您怕今日所做之事被王爷发现,将来怪罪罢?”
那面皮比雪还要白,置于暗夜中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怎么?难道不应该?”齐墨璟顶着张女人面皮,脸上却是时锦从未有过的张扬。
玉和公主的眸色更冷了些,“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世子这玩笑,开的不甚好。”
“咱们快走吧,这里离王府太近,还是太危险了。”时锦面上带了些紧张,身处街面上,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然而,还未待女人走远,他便察觉到不对劲。
她派人跟踪康仕诚,不过是想要摸摸此人底细,顺带查一查能让闻人无忌惦记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至于齐墨璟和王府的纠葛,她一个羌戎人自是不曾知晓半分。
“我怕什么!”完明月抬头,面上浮现出些残忍之色来,“死人,又有何可惧的。”
言罢,她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俱都拿着草原特有的弯刀,一步步拖曳着弯刀前进,似是要将时锦和齐墨璟等人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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