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街,没想到又恰好碰上他,我的本意是只打个招呼,没想到这少年却红着脸与我攀谈起来,倒也没聊别的,问的是那小女孩怎么样了。
我只实话实说,那小女孩只受了点擦伤,我亲自给她送回家,如今估摸着余惊未消,好生在家养着呢。
说着说着,少年便托我给小女孩带些伤药,我想着这少年也是好意,便接下了,紧跟着就给人家小女孩送过去了。
就这一事,就没了,实则是再正常不过。
但眼下重点不在这。
杨恭这小子,不好好念书,跟着夫子上课的时辰,怎么就跑街上,还看见这一幕了?
莫不是逃学了吧,如今正是男孩子顽皮的年纪,虽说这几年我将杨恭带大时便发觉他比一般的十岁男童稳重了不晓得多少,终究也是少年,总会有少年心性。
我反问道,“你是如何看见的?往日里这个时辰你该在学堂,怎么会在街上?若是因为关心这些小事荒废学业可不好。”
杨恭却道,“你想嫁人,这不是小事。”
我哭笑不得,“谁说我想嫁人了?小脑袋瓜子都在想写什么,行了,你放心,我还没这个心思,你且安心好好读书。”
说着,便将前因后果给杨恭讲了一遍。
他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却仍旧带着警惕。
“你看看,我都好好解释与你听了,你却还是不放心,还不信我,你若不好好读书,将来未能金榜题名,以前许我的内有仆俾服饰,出则香车宝马可就全是空话了。”
杨恭低着头,“我并未荒废学业,前日是恰巧山长要带我去府衙谒见学政,从街上路过。”
我倒是来了好奇,“那后来呢,可见着了?”
话题顺利被我一笔带过,杨恭道,“见着了,学政很喜欢我,夸我博知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