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用人世间普通父子关系去衡量他们,实在太蠢了些。
更何况当初秦深的入狱算是秦董事长的默认。
这叫沈牧从情感上无法接受。
秦深搂住他的肩膀:“你和我妈都一样,怕我恨他,又怕我原谅他。”
“你怎么想我管不了,我若能管,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子。”沈牧想要躲开。
但秦深不退反进,扶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表白:“想你了。”
沈牧害怕自己沉沦其中,皮肤发烫地躲避:“有必要花言巧语吗?”
“是掏心掏肺的话,就算全世界最普通的夫妻,每天也该有十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共处一室,我错过那么久,你说后半辈子该怎么弥补才能在死的时候不觉得亏?”秦深眯着深邃的眼眸淡笑发问。
每每被他专注凝视,沈牧便觉自己平凡渺小的灵魂在无限制的漂浮膨胀,以至于气血翻涌、心速增加。
秦深趁机安抚:“已经错过那么多,真的别再恼我了,全当我从前的选择不对,但人哪有没做错过事的呢?就不能看在我吃尽苦头的份上,来个好脸色作为安慰吗?”
“给你好脸色,你不得意忘形才怪。”沈牧扶开他不老实的手,表情倒开始柔和:“我不是恼你。”
正在动容时,刚安静片刻的门又被敲响。
秦深抱怨:“不会又是你那粘人精弟弟吧?”
“谁有你粘人?我倒想涨涨见识。”沈牧伸手弹过他的额头,才主动起身开门。
万万没想到,门外竟然站着位相当斯文贵气的年轻男人,俊秀的脸被金丝眼睛挡着,透出的笑容分外可掬:“您好,请问秦深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