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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大难,最不容易的人当然是沈牧,好在他在亲朋好友中也最坚强。
待到终于能够清醒地回复神志时,沈牧的脑子里当然纷纷扰扰。
可模糊的目光一聚焦,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栀子花,随着心头微软,恐惧和焦虑即刻风吹云散。
“有哪里疼吗?”秦深的问候终未缺席。
沈牧摇头咳嗽了两声,被喂着努力吞咽过几口温水,才安慰道:“没关系。”
秦深握住他的手:“你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医生反复给我保证,我真能发疯。”
沈牧忍着不适失笑,眼神已然冒出探寻的意味。
秦深立刻回答:“伤你的那个人早制定好了路线,逃跑后搭上准备在外面的车逃离机场,但警方已经掌握到不少车子的线索,而且dna已经验出来了,他原本就属于恶性在逃犯,所以多半是被花钱雇佣来的。”
“是谁这么盼着我死……”沈牧讲起来话来呼吸显得艰难:“连去寻找证据的权利都没有吗……”
“别着急。”秦深立刻保证:“我答应了给李茂一笔钱,而且他又困在岳坤手里,最后同意回国了,但是刑警队长说必须要通过法律手段引渡,现在还在证据整理与申请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