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沅长公主指着兰美人,看着桩王爷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她竟然会藏身在父皇的后宫里!”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可怖地看着郝石峰,“是你和这个贱`人合伙要谋害父皇,她是你的外室呀,呵呵,她怎么回进宫!”
郝石峰低垂着眼,沉缓地道:“公主,我的外室不是已经被你掳走了吗?没想到你竟然将人送到了宫里,伺候陛下!”
听到这里,文武百官都低下了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陛下甍逝的这一日,竟还能听到这般香艳的消息,翁婿共一女,此等伤风败俗的事,出现在了皇室!
站在文官之首的席恒峰站出来道:“老王爷,微臣恭请老王爷出来主持大局,陛下甍逝一事,既有蹊跷,定要查探个水落石出!谨防逆臣贼子毁了我藜国的根本!”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文官都跟着席恒峰表明心态,威武大将军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甍逝的原因要查,岐王殿下的继位大殿也要开始着手准备!”
席恒峰径直问李公公:“陛下先前可曾和公公透露,要立谁为储君?”
赵皇后嗤笑道:“怎地,席大人是对岐王还是本宫不满?岐王贵为陛下唯一子,又是嫡子,难道不是应当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吗?”
席恒峰不疾不徐地道:“微臣不敢!”
却是不多说一句解释的!
“皇上刚去,席大人便不将本宫放在眼中了”赵倪笙提高了音调责问席恒峰。
渊帝驾崩,岐王和晋王一脉的纷争必不可少,他的女儿与晋王是一母同胞,又嫁给了安王,他与赵皇后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席恒峰也不以为意,继续低首道:“微臣不敢!”
不说赵皇后,便是岐王看着席恒峰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也憋了气,指着安王道:“平儿,没看见你皇祖母气着了,有你这般忤逆不敬的吗?还不扶她坐下!”
这是指桑骂槐了!
安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岐王,“皇叔,我的皇祖母在慈宁宫里!”
当真以为渊帝一死,这藜国便是他们赵氏母子的囊中之物了!
岐王一噎,父皇已经驾崩,这逆子还敢忤逆他,当真以为他会顾惜父子亲情?
桩王爷忍了半晌,见这臣不臣,子不子的,顿时痛哭流涕道:“陛下啊,你就这么走了,藜国危矣!”
晋王、安王和岐王一时都默然不语,三王相争,势在必然!
李公公眼皮微抬,看了下殿里的局面,稍稍拢了拢袖子。
此时,小桂子忽地从殿外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宫外头集结了好些人马,像是要逼宫!”
“什么!”原先还在地上痛哭的桩王爷立即跳了起来,拎着小桂子的领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小桂子立时被勒的脸红脖子粗,“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