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那对头武功高强,我担心……”
话未说完,周衍已夺了他手中的剑,双目望着那薄如蝉翼的剑刃,低声道:“这剑法自有精妙之处,否则我也不会教你了。你现在只管练好了剑招,至于别的……日后自会知晓。”
说罢,将剑扔了回来,对许风道:“你练了这几日,也该有些长进了,使一遍给我瞧瞧。”
许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想到这是周衍家传的剑法,他如此自负也是应当,倒不好驳了他的颜面,因此握了宝剑在手里,照着周衍所教的,将那剑招使了一遍。
他内功根基尚浅,这一招使出来,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与周衍当日自是不能相比的。
周衍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说:“不成。”
许风虚心求教,问:“周大哥觉得我哪儿练得不好?”
“别的暂且不提,你出剑的位置就不对。若面前站的是你那对头,你是要刺他的肝还是刺他的肺?他功夫远胜于你,你要取他性命,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只能往他心口刺。”
周衍说完之后,见许风直愣愣地瞧着自己,便伸手一扯,捉过他的右手来按在自己胸膛上。许风的右手仍有知觉,隔着薄薄的衣衫,只觉他的心在那胸腔下嘭嘭跳着。
周衍问他:“摸着了吗?”
许风有些糊涂了,反问:“什么?”
“他的心就在这个地方。”周衍紧紧按着他的手,一字一字道,“记住,你到时候只管一剑刺向这里,千万别失了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