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想拿叶添顶自己的位置,那关系便大了。
许永在官场混了半辈子,岂会不知宦海浮沉,最是势利的道理。
有用的时候,便是指日高升,没用的时候,给人弃之如草芥。
早就知道没想着一心一意的在一棵树上屌丝,许永自然也会给自己留一手。
平息怒气,许永静下心仔细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之前从王正之口得知此事,知道夏念白本不欲交出叶添的。
这个倒不难推测,早就听说两人是世交,托孤同屋之恩,将帅幕僚之谊,关系甚好。
该是因为叶添过于放浪形骸,并非做官的料,夏念白为保他安定,免其日后受难,才百般推辞。
这从密函里也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帮其隐瞒,又保住自己头顶乌纱,也是万全之计。
许永拧了眉头,心意恒定。
晌午已至,阳光自窗棂透过,流一地浮光镂影。
思补堂。
夏念白闲谈似的娓娓说道:“那么就劳你加强周边城镇戒备,修筑堡垒以防流贼。”
朱润之微微颔首,“总督大可放心。”
夏念白道:“时辰不早,你回去歇着吧。”
朱润之闻言离座躬身,“那下官告辞了。”
待朱润之转出堂外,便有侍卫进门。
抱拳恭声:“夏总督,许大人称胃疾发作,提前离开思宁堂,还望总督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