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不要学大哥,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做最无用的司空家人。”
我点点头,他向往常般抚摸我,羡慕、渴望。
爹爹不得宠,是司空家外亲,就是被放弃的孩子,我不用参与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们,他们是家族权势的掌控者,我们是享乐者。我一直认为,我会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通过考验,成为爷爷。
但他死了,死时什么也没剩,骨血未存。我藏在他门外,看他都不可能,因为他什么也没留下。
大哥之后,其他哥哥弟弟相继不在。
我更怕。晚上抱着娘亲,不敢出门。
一个月后,钟叔带我去见爷爷,母亲哭的很伤心,父亲抱着她,同样悲苦。我恐慌--抱着娘的胳膊,不想跟钟叔走,我哭,我闹,可他仅一提,我就在他肩头,离开了我住了五年的地方,开始另一种生活。
“主子,属下看中十七少爷。”
“主子,属下中意十九少爷。”
“主子,属下带来二十四少爷。”
……
除了我,其他十个兄弟均跃跃欲试。他们想在这个家争一席之地。
我不想去,我不想变成大哥,我可以像父亲那样生活,不要权势,单纯生活。
爷爷没给我机会,他带我们走入禁地,禁地比司空府还大,大哥曾告诉我,里面机关多样,不幸进去了,要跟紧爷爷的脚步,我谨慎数着他的步伐,踩他踩过的脚印。
跟后的二十一弟一步踏错,我就再没见过他。
怕吗!怕吧,不过进来了怕有什么用,司空家的孩子即便无能也可叱诧一方,何须怕,死了还有大哥陪。
“你是十七?”爷爷抱起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走过来没受伤的孩子。“像你父亲一样可爱。”
我不敢说话,司空家没人敢和他正面说话,就连西风国圣君--西在天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