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池羞赧地张开嘴,将那颗莹白圆润的果肉叼进口中。
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否则放在平日里,白秋池哪儿敢让傅齐山伺候他,更别提就着他的手吃东西了。
“呃——!”白秋池牙齿咯噔一声,痛苦地蹙起眉头,傅齐山忙捏着他的下巴,“怪我怪我,忘记告诉你有核了。”
白秋池吐出果核,颊边浮起绯红,好像傅齐山的手指涂了胭脂,抹在了他的脸上。
傅齐山为表歉意,用小刀连开了十几个,整齐地摆在盘子一侧,弄得白秋池不好意思了,“大哥,你也吃。”
“我前两年在金陵都吃腻了,早就不爱吃了,看着你吃就行。”傅齐山当真只看着他,白秋池起初还有些羞涩,不过许是荔枝太好吃,吃着吃着就给忘了,专心致志地吃起来,粉腮安静地鼓动,吐核也不用双唇吹气,而是用舌头轻轻一顶,果核就被无声地推出来,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白秋池吃到最后,双唇被果汁浸润,舌头殷红,快速而灵活地伸缩,吐出一颗接一颗黑色的核,傅齐山的瞳仁也变得同那果核一般颜色。
白秋池羞窘地看着一桌果核,“……我是不是吃太——唔唔!”傅齐山突然贴上他的脸,强势地捏着他的下巴索吻,白秋池半张的唇齿来不及闭合,被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柔软的小舌惊慌失措地躲避,却也躲不到哪里去,被吸,被嘬,被舔,被榨取每一滴水分,被搜刮每一丝甜意。
“呜……噫……嗯……”白秋池忘了该如何换气,脸憋得通红,双眸也沁出水来,在傅齐山未将他堵满的夹缝中艰难索取空气,肺部扩张剧烈,胸膛起伏不息。
不知傅齐山吻了他多久,好像很短,因为他仍未窒息而死,又好像很长,足够让他回忆自己单薄的一生。
他甚至生出一个罪恶的念头——就这样暴毙在傅齐山的吻里,再不用管受病痛和贫穷折磨的父母,不用管逼着他生孩子的崔姨娘,不用管这悖德的乱伦会招来多少辱骂,也不用管心底野蛮生长的悸动,不用管日后他们是否还能做回礼貌而疏离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