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如同遇见了大赦,连忙退了下去,甚至没有最后行礼。
我颓然的又躺了回去。耳边是三伯的话:「病的时候,牙关就是用勺子撬都打不开,药都灌不不下去,怎么醒了说这些?」
「因为醒了,即使是任性,也有着分寸……有些话,说出来比不说好多了……那个女孩子,三伯也知道该如何了吧……」
沉寂,如同以往一样,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总是选择沉默。我真的很残酷,因为从现在开始,我选择了这条路,所以只能抛弃以往折那些温情了……
「慕容那孩子在门外整整守在三天了,让他走他不走,叫他进来他又不肯。」
「叫他走吧,我不敢看见他。」
三伯扶我起来,喂我喝水,然而现在的我连这水感觉都是苦的。
又是发热,真讨厌,看看这身子,一身黏黏的,都不清爽。
「这次好好休息两天,不然真的会落下病根,再也好不了了。那个孩子心地好,你……」
「三伯,我知道,可是我无法面对他。我害怕他,真的,真的……」
屋子虽然不小,可因为静,我说的话想必门那里的慕容听得很真切。我看见他无声的把头靠在门上,那双清秀却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精致的雕花,棱角处已经滴下了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