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坐直,有些激动,可下刻,她神色又暗了下去。移开视线。
沈沧钰养的鹰,怎么来了。
来了就来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漠然捡起话本继续看,元宝今儿见着别的猫,也挺开心的,兴奋得到这会也没有睡。见着突然出现的白头鹰,它更来精神了,喵两声就借着罗汉床跳到窗柩上,眼冒光地盯着对方看。
一猫一鹰就那么对视着。
挽夏看了会话本,再回头,发现那只鹰还立在窗边,不由得皱了眉头。
白头鹰盯着这只不能吃的猎物,也盯累了,察觉到小姑娘的视线,拍了拍翅膀抬脚。挽夏这才发现它脚上绑了个竹筒。
来送信的?!
挽夏觉得这鹰成精了吧,还知道示意。
她又再坐起身来,先将元宝抱到怀里,然后拿书朝白头鹰挥了挥。白头鹰本能的就腾空往外飞,挽夏顺手啪把窗关上了。
在低空盘旋的白头鹰看着紧闭的窗子直歪脑袋,又在廊下急躁乱飞一通后,冲天而起,消失在暗夜中。
再没有听到外边的动静,挽夏心烦意乱的丢了书,躺到了床上去。
大鹰回程似箭,直扑到了沈沧钰的书桌上,随后就在桌上暴躁的乱跳,直跳得羽毛都掉了几根。
沈沧钰正处理书信,被它闹得有些头疼,这才放下笔看它。他视线扫到它脚间的小竹筒,发现蜡封并未开,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将竹筒取下,又唤了王培送来生肉,走到窗边拆开。
信还是他让送去的信,原封不动。
大鹰没有见着小姑娘?
他捏着竹筒,疑惑纷纷。
大鹰劳苦一番,开心啄肉吃,正吃着,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
它转着脑袋寻声看到自家主人,然后便是见他一扬手,先前挂在它腿上的小竹筒化作碎片,被它主人抬手扬落在地。
沈沧钰脸色铁青。
大鹰不可能没有见着小姑娘,应该是小姑娘故意将它赶走了。
她不收他的信,什么意思?!
因为凌景麒?!
沈沧钰想不到别的事来,心里有怒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