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海晨发动引擎,快开到小区附近时接到电话,听罢,他欣喜地重复道:“是吗?第三名非法持有文物者去警局自首了?还带去数件瓷器?好,我马上过去。”
商夏紧攥领口,颤抖地问:“投案自首是不是应该减刑?”
“这事儿不归我管,如果我是法官肯定重判、公之于众,以示警戒。”
他有一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不止他开心,还有那些因为哥主动自首而拍手称快的人们,她的心拧了一个打不开的疙瘩。
“停车。”她轻声说。
宗海晨置若罔闻,可就在下一秒,她竟然打开车门。
“疯了你?!”他急踩刹车板,车轮在马路上留下明显的刹车印。
车刚停稳,商夏甩开他的手跳下车,宗海晨摔上车门追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商夏的脑中乱成一锅粥,哥除了炒制瓷器就是舞文弄墨,监狱那种地方就是魔窟,她亲眼看见犯人之间斗殴的场面,头破血流比比皆是,说实话,她甚至有了劫狱的念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要跟你分手。”
“你说分手就分手?那你当初招我干什么呢?!”宗海晨就是怕她没定性所以才数次无视她的示好,当他终于敞开心扉她反而说甩就甩?!
质问声与手腕传来的隐隐痛感令商夏的情绪稍有稳定,但不足以彻底平静,她无意间看到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出租小广告,定睛望去,地址就在宗海晨居住的小区附近,是一间杂院里的小平房,每月租金6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