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说着,一把捞起自己的袖子,跪了下来,然后道:“其实我不想说的,我家少爷只在齐王府念了几天书,齐王府的人刚开始不敢欺负我家少爷,但是我,他们的那些丫头小厮便拿针刺我的手臂,我身份低下,算不得什么,只是,今日我家少爷都被砸了,我若是再不出声,恐怕就再也没办法!”
“求大家看看,求哥舒大人给我们住持公道呀!”
人们看着那小厮的手臂,一片针扎的痕迹,顿时都不忍心的转过头。
齐王妃冷笑道:“就凭你一张嘴便想诬陷?!夫子会说谎?!”
郑王妃道:“那是你们家的夫子,那些都是你们家的人,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齐王妃顿时一怒。
郑王妃对着他们哭道:“谁不知道你们齐王府家大业大,我家儿子一个人进去,哪里敢惹你们?可怜我的儿子,大夫说虽然性命无碍,但是醒得来醒不来都是问题。你们家的儿子便是废物也是宝,难道我家儿子各项不差就活该被你们轻贱?!我的儿呀!”
所有人看着躺在马车里的少年,包裹的那样,心下也不由叹息。
是啊,在别人家,而且,还是齐王府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做出那样欺负人家儿子的事情,根本不合常理呀。
郑王妃哭着道:“各位好心的看看呀!”
身后的齐家少年少女全部握紧了拳头。
“根本不是这样!是你们欺负人!”
“就像夫子说的那样!”
……
郑王妃身子抖了抖,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瞧瞧,这便是齐王府欺负人的样么?”
郑王妃一个人,跟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厮一个马车夫,还有马车内昏迷的一个少年,看着便势单力薄,而齐王府站了一排,嘈嘈杂杂的说出来,更显得气势汹汹。
在这个时候,百姓一般都是站在弱者的一方去看。
齐王妃看着郑王妃这个样子,恨不得不去看眼前的这个人,而是对着那哥舒晖道:“哥舒侍郎,你说,究竟如何办?”
郑王妃用帕子擦着眼角,然而却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
看吧,至少现在,所有人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哥舒晖道:“现在双方各执一词,我并未在现场,所以,只能以双方的伤势为判断。”
如果按伤势,那么很明显,自然是人家郑王府的世子。
齐王妃看着那哥舒晖。
哥舒晖这样说,很明显,是说,齐王府不占理了?
所有人都看着眼前的齐王妃,若真的是这样,看来,到底还是齐王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