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在陆非鸟的心里,她好歹也是那种条理分明到令人发指的人啊。
方衍并不是比她更严明、更发指,只是跟穿越河宙里各种各样怪物一样,不想做个人。
论打扫这间屋子,陆非鸟得心应手,她比方衍对屋子里的一切都要熟悉,有时方衍想拿点什么来捣鼓他那一堆箱子,她总能比方衍先一步找到,一来二去之后,方衍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变得古怪起来。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后,方衍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问陆非鸟。
“两年多了。”陆非鸟说,她大二开始这份工作,现在已经是老手了。
“工资有好好付给你吗?”方衍又问。
陆非鸟懵了,他是房子的主人,钱不是他付给她的吗?
“有,每个月都准时。”陆非鸟说。
她的工资有点像定时汇款,总是在那一天的那一个时间到账,遇到休息日还会提前一天,从来没有缺席。
“嗯。”方衍应了一声,侧过头来,脸色比初见时温和了不少: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方衍,暂时在这里住下来,顺便说一声,我不是这房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