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璋回来时就看见阮沅凑在秦亦峥的身边,而他那英明神武的大哥正在奋笔疾书。
放下行李的阿璋跑到前头一看,心情顿时无比悲愤,他为了这女人跑腿也就罢了,反正小弟替大哥堵枪眼都是天经地义,何况跑跑腿。但是大哥你居然在帮她做“作业”,这根本就是“昏君”所为啊,这叫心中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我情何以堪?
于是乎,为秦亦峥很是抱屈的阿璋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道:“阮记者,你的行李我都给你拿来了。”顿了一下,他又转向秦亦峥,语带埋怨:“大哥,你早上四点多才睡觉,怎么不趁着这会儿补眠?”
“没事儿,就好了。”说完又是一阵疾书。
原来他刚才闭目养神确实是为了补眠,阮沅觉得心口像被叫愧疚的小虫子咬噬,讷讷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睡得这么晚。”
“好了。”随着秦亦峥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写满速记符号的纸张也递到了阮沅面前。
双手接过这张纸,阮沅觉得胸腔里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秦亦峥却起身往里屋走:“我进去补觉,有事情喊我。”
在秦亦峥补眠的这段时间里,阮沅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完成了达卡血汗工厂纪实报道,然后又开始剪辑她偷拍的视频,选取合适的配图,然后发到了约瑟的邮箱里。她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而是随便取了一个笔名,甚至重新注册了一个邮箱,然后才给约瑟发了过去。
邮件成功发送后,阮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掌心有伤,她打字全部都是窝着手心,当时倒不觉得怎么,此刻停息下来,立刻觉得肩膀、手腕酸痛不已。
“喂,你的盒饭。”阿璋没好气地将泡沫饭盒放在阮沅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