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清眼皮一颤,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沉默片刻,他才略显无措地说了句:“节哀。”
宫以沫似是习惯了他这种安慰方式,嘴唇轻抿。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迫切地想要将心里的话告诉身旁的人,来缓解她快要窒息的心情,好一会,她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低低的开口道:“我以为我跟我爸没有太多感情的……从我出生至今,他对我的态度都很冷淡。
小的时候我还期待过父爱,但渐渐地长大了,我也看开了,我只觉得他是工作太忙了,没有顾上家庭……
当年他不闻不问地将我赶出家门时,我确实也很难过,可是我也知道,任何一个父亲在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非常愤怒……
就算是将我赶走,我也不会恨他。
我以为总有一天,我可以想到办法,让他明白真相,让他知道我也是无辜的……
爸爸他并不老啊……他还那么年轻……
我以为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慢慢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
他明明还很年轻,那些大企业家,那么懂养生之道,不都是活到七老八十吗?
为什么只有他……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回家,如果我死皮赖脸也要回到家,爸爸难道就真的会赶我走吗?
父女哪有隔夜仇,他一定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