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路灯光，方九山看清楚了站在灯光下的男人。

“哦，是你啊！”

方九山原本紧绷严肃的脸部轮廓一下子柔和了很多：“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宥宸正想要回答，就看方九山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不少。

“难道里面的那具尸体和你有关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方警官觉得我是这么不分寸的人？”顾宥宸失笑，脸色终于不再这么难看，毕竟心里牵忧着苏青瑶，但案子还是要解决的，要是两个人都板着一张脸，那不用说什么破案了，他晚上就可以跟着方九山回局子里喝茶了。

方九山摇了摇头，神色还是很严肃：“这毕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你一个人就这么坐在案发现场一百米范围内，实在是有些可疑。”

顾宥宸眉头一挑，这么快就已经是凌晨了吗？刚脑海中全是苏青瑶，根本就没有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

“我坐在这儿是专门在等方警官的。”顾宥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方九山边走边说。

方九山挥了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警员给顾宥宸一双医用手套和脚套。

“方警官这是升官了？”顾宥宸看着原本只是警署里一个小小的警官的方九山现在都可以指使警员了，不禁猜测道。

方九山拍了拍顾宥宸的肩膀：“这么多年了，顾总都已经从一个会跟别人打架的少年郎混成了盛世集团的总裁，我还不得上进一些？”

痕检人员和尸检人员都已经先一步进去了，顾宥宸和方九山几乎是最后一批进去的人。原本半开着黑漆漆的门已经被完全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也开的锃亮，张秀的尸体就挂在了正对着门口的地方，第一看看上去还真的特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