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证据。”赵苡重复一遍,“讨要赔偿损失都要证据,你们各住城中何处,家中田地几分人口几何,若真有冤情,当下亲王就在马车中,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她确实是一条丧家之犬,脏水泼给她,她受着,但当下的情形,也不得不搬出车中那位用一用。
不用白不用。
“我……我们就住在城郊,家中田地各八分,人口……人口……”领头那人越说越支支吾吾,最后直接沉默。
赵苡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依次划过,最后凝在一处,眯了眯眼:“你们当真是被北朝士兵重伤?”
“当然!我们身上都有伤痕为证!还有我老父,身上这些癣,都是那帮北朝士兵将他关在地窖里才生出来的!”
闻言,围观众人便信了他的话,冲着马车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真的是北朝那些人害的啊?!”
“这也太可怜了,南朝公主难道要见死不救?”
“她都不能自保了,还有什么好救的?”
“这公主怕不是站在北朝那边,这下好了,里外不是人!”
“说不准亲王就是推她出来挡剑的,爬床又如何,还不是把自己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