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作用,我无力说话,在他阴森怨毒的话语里,不知不觉已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恍惚中,我看到林隽睿远远朝我走来了,我惊喜极了,想大声喊他,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很焦急,我想跑过去,向他求救,但是我双腿却似瘫痪了,一步也迈不出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飘远了,绝望将我笼罩。
我仿佛看到了绵延的雪山,林隽睿穿着登山服,和他的队友在攀爬雪峰,突然雪山塌了,漫天飞滚的雪块,将他湮没……
“林隽睿——”
我终于呼喊出声,惊醒过来。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片漆黑。
手脚依然被捆绑着,我浑身疼痛,连身子都不能翻动。
“林隽睿,你若不来救我,这世上也就没人来救我了。”我喃喃自语,但想到他那四月十号的期限,便觉漫漫无期,悲从中来,忍不住泪如雨下了。
“冰棍儿……”我又开始担心冰棍儿了,不知道我昨天到底踢了多重,不知道她伤得怎样,不知道她突遭变故,是不是害怕,失去主人照顾的她,会不会变成流浪狗。
“呜呜……”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绝望,我越哭越伤心。
这一晚再没睡着,天大亮之后,护士过来瞧了我一眼,然后拿着小本子,一边记录一边问我:“叫什么名字?”
“周薇。”
“几岁了?”
“二十四岁。”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孤儿,家里没人。”我不想再承认,堂叔堂婶和周妍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