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要和他在一起,有多少阻力会梗在我们之间,那都不是我惧怕的,我惧怕的是他在某个时刻,如梦境一般,残酷地从我的生命里突然消失!
我是个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这辈子最向往的是一个温暖的家,有相依为命的爱人和孩子,相守度过平淡流年。
我最没法承受的痛,便是失去亲人。如梦境里那样恐怖的痛,我想都不敢想……
回想昨晚逃离精神病院的一幕幕,只觉无依无靠太可怕了,没有人会如我这般深刻体会,面临危险与绝境,将绳索缠在脖子上想要轻生的无助与凄凉。
用冷水洗了个脸,我心脏才勉强从恶梦的惊魂里恢复正常。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现世安稳的男人,他若给不起,不如不涉足。
出来洗手间,他已经起床,洗漱换装了。
“你干嘛??”我恼火地瞪他,“快躺下!你伤那么重,还需要休息!”
我的话完全被他当成空气,他已不由分说地牵住我的手。
“干嘛?!”我甩他的手。
“你说那对混账今天举行婚礼,陪你参加去呀,你要一个人去送大礼吗?这么有趣的好戏怎么能落下我?”他已将我揽在他的臂弯里。
“哎!能不能不要这么勾肩搭背!”
他对我的抗议基本无视,指着镜子笑着问:“二姐二,我们的身高差是不是很萌?”
确实,林隽睿身姿挺拔,我连他肩膀都不到,被他这样搂着,更加显得小不点,然而并没有我想要的安全感。
“冰棍儿,在家乖乖呆着,拜拜。”他一只手臂箍着我,一只手和冰棍儿挥手再见。
“汪!”冰棍儿把我们送到门口。
林隽睿揽着我上了车,我瞪着他嚷嚷:“拜托,不要这么亲密好不好?闹出感情来了你负责吗?”
他坐到驾驶位,目光很复杂地看着我。
“丢下亿万资产,然后人间蒸发,这种过山车,我一点也不爱。”我别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