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立刻端着茶杯跪在了殿内,认错的速度是极快的,“求皇上恕罪,当年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冒犯,还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温初酒一马。”
她认错的态度极快,倒是令祁琛有点儿预料不到。
看来时间已经把这当初獠牙利齿的小女孩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个极会看脸色的小女人,他扬了扬眉,手里摩挲着玉扳指,嗓音带着少有的愉悦,懒洋洋,透着漫不经心的惺忪态度道:“想要朕放过你啊?”
温初酒跪在殿内,点了点头。
“要朕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祁琛长腿伸直,脚踩地,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臀,广袖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他往前,一步一脚印的踩在这安静的殿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温初酒跪在殿内,头微垂,一双桃花眼轻颤,一颗心随着一双黑色金丝边昂贵的龙靴映入了眼帘时蓦然被悬了起来,她紧张的咽咽口水。
“你,站起来。”男人阴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温初酒咬唇,脚步有些悬浮,找不着地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杯茶,还一直在手上捧着,她垂眸,紧张使她口无遮拦,她将这杯茶举起,问道:“皇上,喝茶吗?”
方才还一副站不稳极害怕他的模样,如今又扬起手,问他喝不喝茶,误以为她是在岔开话题,祁琛饶有兴趣地冷笑了声,扬了扬眉,道:“别急,朕给你个机会让你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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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有一处地方是专门供皇子们学习射箭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靶场,如今正值冬季,雪落得是极大的,靶场早已被一片大雪覆盖,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祁琛走在前面,留下了大脚的脚印,温初酒跟在他的身后,小脚跟着他留下的雪中足迹踩上去,在他的大脚印里留下了自己的小脚印。
寒风吹来,伴随着祁琛冷冽的嗓音一道吹送到温初酒的耳畔边,“去那站着。”
温初酒顺着祁琛指着的位置看了眼,是那个箭靶,他叫她站在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