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同你说过,你真的像极了爱说教的念经和尚。”卞婃猛不丁蹦出这么一句,在极度安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
陈措认真想了想,随即一笑而过。
还真的有,说过不止一次。
那个胡同巷子里的小姑娘,每次都穿着素色淡雅的连衣裙,虎虎的叉着腰,一边说他唠叨,一边比他还能说教。
闻嘉言今早难得没有热情的同卞婃打招呼。
不过也歪打正着的合了她的意。
卞婃只一看到闻嘉言,就不自觉想到昨天木讷站在那群人里的他。
那时的他,像极了木偶人,往日挂着的笑容荡然无存。
瞳孔里是发自瞳孔的颤栗和绝望。
一整个早读课,卞婃机械般的张口念着课文,时不时眼风就扫到了闻嘉言那边。今天的他尤为静默,没有偷偷吃早餐,没有插科打诨,没有嬉皮笑脸。
甚至是一直被他所嫌弃的校服外套,也一丝不苟的穿在了身上。
拉链拉到下颌处。
闻嘉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卞婃一直等到下课铃响,刚想开口,闻嘉言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座位。
她看着闻嘉几乎疾速窜逃的混乱脚步,差点将他自己绊倒,若有所思。
怎么看,他都透露出心虚。
卞婃静静坐在座位上,连杂志书也不翻了,就打算抓着闻嘉言回来的空档,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