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婃早已习惯了那些人毫不避讳的讨论,微微侧脸往后瞥了一眼,雯嘉言早已不在座位上了。
而后的三节课,闻嘉言都没再出现过。
五月中旬的下午,天气愈渐炎热,却还没到能开空调的热度,头顶的电风扇悠悠的转着,除了将额前的碎发吹得满面杂乱外,一点儿也没带起来凉意。
卞婃怕热,闷了一后背的汗,抵着额头昏昏欲睡。
不论讲台上的老师多么的口若悬河,卞婃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靠藏在课本底下的时尚杂志吊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半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
她在老师走到后排时,理所当然的回了一次头。
闻嘉言依旧没有回来。
卞婃只闻得老师的声音越发的悠远空灵,最后两眼一黑,彻底睡了过去。
她本就失眠,这一觉罕见的睡得香甜。
卞婃是被嘈杂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我去,刚刚吓死我了。我还就奇怪怎么那头的卫生间就没一个人进出,一推门进去,就看到盛航秦原他们几个人围着闻嘉言,看那样子,今早他脸上那点伤估计都是小意思了。”
迷迷糊糊之间,卞婃的大脑自动捕捉到“闻嘉言”这个名字。
就像是突然掉进了寒冬天的冰窟窿里,卞婃一下清醒了。
“他们现在在哪。”卞婃抓着说话男生的衣服领子焦急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