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他的问题,是卞婃不断地让自己相信这个妄断的结论。
这样她想此刻开始逃离陈措的心,才不会动摇。
她怕了。
为当年软弱的自己所做的错误决定,十八岁的卞婃要开始偿还了。
“陈措,其实我们的相遇就是个意外,就好像两条曲线,偶然相交了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你看,都快要零点了,我觉得这些都像个梦,现在要过新的一天了,我们该醒了。”
卞婃刻意背过身,指向了钟楼上的那个巨大的时钟。
她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当她转头时,身后已经不见陈措了。
卞婃在零点的钟声里暗自苦笑。
十八岁的卞婃,跟十三岁的卞婃一样,因为恐惧,决绝的推开了陈措。
卞婃没再见到过陈措。
他就像是一阵风,吹开了些蒙在心上的尘,说走就走。
她也没再走过浮生在的那条街。
就怕应了那句诗: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真的好似一场梦,如果不是手机里静静躺着的那个号码,可能毫无证明。
现在她梦醒了,就该面对现实了。
卞婃又恢复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处境,还是会被来来往往的目光窥伺,还是会被乱扔作业本,还是会有流言蜚语绕着她打转,但她突然就没了从前的那股子拼劲,皆是随着去了。
像个没魂灵的木偶人。
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困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经常缄默的看着窗外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