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和秦原在这个节骨眼上请了长假,从学校里暂时消失了踪迹。
卞婃却被连累,也有不少人怀疑她也参与其中,
她倒不怎么在乎,静静听了,默默受了。
这些人言可畏的东西,就好似弹簧,越压弹得越高。
卞婃是在一周之后最后一次见到闻嘉言的。
这期间闻嘉言从未来过学校,他那些乱七八糟把抽屉塞得满满当当的课本作业杂志等,本应该是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只是卞婃最开始替他分门别类,收拾得整整齐齐,每日都要细致的用纸巾擦一遍。
不论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如何诋毁,如何描黑她的虚伪云云。
她一概不理,也从被这些无稽之言影响初衷。
她不是做给任何人看,她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卞婃从未忘记过刚开始尝得的人情冷暖,唯一的暖意皆是来自闻嘉言。
如今,这个少年,却被俗世里的可恶的人情交际算计了个透彻。
他也终于低下了那傲气十足的头颅。
向这苦难连连的尘世俯小做低。
任由天真被摘除,换上了本不该他承受的,罪恶滔天的“桂冠”。
闻嘉言将连帽衫上背着的帽子拉得极低,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罩在里边,他进教室的时候卞婃正巧出去了,没有在座位上。
他是痛苦的,心里头的苦诉不出,还得强迫着自己吞咽。
盯着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特别是他在触到自己那些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的物品时。
这种感觉更是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