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婃跟我玩捉迷藏的,孩子就是有活力啊,我这都追不上。”林峰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卞婃拽着母亲的衣服下摆躲在了她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林峰。
“你来啦,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也就不出门了。”母亲的声音轻快又惊喜,卞婃眼看着母亲像是一只热切的小鸟飞扑到了林峰的面前,替他整理好有些歪了的领带,笑开了眉眼间的淡淡愁绪。
卞婃被晾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看起来般配又甜蜜。
这是十八岁的卞婃回想起来时下的定论。
林峰根本不怕卞婃说出真相,且不说一个十岁孩子的话有多大可信度,就算是一五一十说得有板有眼极了,以卞婃母亲当时的迷心程度,她也不会因为小女儿的一句话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好生活的。
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怕人一直穷着,就怕富人一夕之间变穷,因为他们可以为了重回原来的上层圈子付出旁人所不可想象的一切。
所以林峰实在有恃无恐。
这件事就像是陈旧的鱼刺,牢牢的卡在喉管里,使劲浑身解数也取不出来,就任它横在那里成为了一个鲜明的提醒物,痛起来会牵扯出每一段往昔不堪的记忆来,将伤口越扯越大,红肿发炎,最后腐烂生疮。
但卞婃心硬得厉害,她是可以拔除鱼骨,并且连并挖去所有疮痍的。
卞婃故意翘起了腿,用膝窝将林峰的手指夹在膝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