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很关心你家里最近的变故吧?”贺云并没有对他现在简朴的住处显露微词,目不斜视地落座之后,便这样说道。
左煜找出咖啡豆给他磨咖啡,等待的过程中靠近回答:“那很正常,因为我们关心着同一个人。”
“看你现在这么不容易,还把最好的留给浅浅,我这把年纪了竟然挺感动。”贺云始终挂着淡笑。
左煜生平最讨厌拐弯抹角,直说道:“都是应该做的,如果你想因为同情我而帮助我,其实大可不必,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他。”
“同情?”贺云哼道:“你若稍微了解我这个人,就知道我心里并没有这种东西的生存空间。”
左煜问:“那今天……”
贺云直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你最近不是在筹备公司吗?我稍微调查了下感觉还算有前途,希望能出资支持,只要让我成为股东之一。”
话毕他就点了点从车里拿上来的文件袋:“我是个商人,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这是合作方案,你可以慢慢去研究,如果认为可以接受的话,之后咱俩再聊详情。”
“如果我没有跟温浅予在一起,凭我现在的状况,你会投资我吗?”左煜问道。
“不会。”贺云回答
“所以这不是同情是什么?”左煜反问。
贺云依然是自信满满的模样:“做生意和做人一样,讲究的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浅浅我当然不会和你有交集,但我稍许了解过你之后,便觉得这不会成为赔本的买卖,只要你能让我赚到钱,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合作这事本身有同情成份可言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失去家庭的庇护后仍能站起来?”
被他用激将法一激,左煜终于还是拿起了那个文件袋。
站在笼子里的小鹦鹉歪着头瞅了瞅,忽然叫道:“浅浅!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