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晃晃悠悠地过去,禹小白后来接到派出所电话,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当做普通的交通纠纷处理掉了。
不是太意外,禹小白没否认自己去推汽车,但民警们不可能真的按住这点煞有介事地去研究,那不仅会被上司骂成猪头,并且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没有人员伤亡,当地报纸连块小版面都懒得挪出来,当然这有可能是公交运输公司打点的结果。总之,被通知电话的工作人员口头表扬,外加小男孩父母的千恩万谢后,就没禹小白什么关系了。
这相当值得庆幸。
上课放学,期末临近,电视上频频播出寒潮的天气预报,禹小白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有合理的理由请出长假飞到日本,然后发现这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有点困难,好吧,是相当困难,不仅要应付学校,还要有对家里人的解释,简直无解。
禹小白为此深深烦恼,常枯坐着往窗外发呆,就那么看着十二月的霜雪冷雨踏入城市。
要说有什么是那次拦车意外而产生影响的,也是有的。那就是近在咫尺目睹了一切的叶冰涵学姐。
对方应该有明白其中的不寻常,毕竟靠的很近,一般人连别人的冲撞都未必能稳稳接下,更何况是沉重的公交。禹小白抵住的剩余动能确实不算大,但也绝对够顶飞百来斤的物体。
叶冰涵最后留下的恶趣味纸条也证明了这点,这位性子偏冷、内心深处存在闪光的学姐把神奇的一幕牢牢套在禹小白身上,然后产生了浓厚的求知欲。
“我说,学姐……”
一天下午,禹小白在市公安局的出入境机构里排队等候着,虚着眼瞅了瞅旁边的倩影,语气有点无力,“今天不会又这么巧,见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