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也常吵架,他怎么就不明白,那天明明吵得还没有以前激烈,她怎么就不能忍受了?怎么就要喝农药了?
明明平时吵架的时候,她总是大声吼:你再欺负我,我就偷偷给你下敌敌畏。
明明总说要和他吵一辈子,怎么就舍得吃农药了?
明明说过做鬼也不放过他,为什么还让他活着?
糠叔蹲在地上,活着真的太累了。
“呜呜。”
看着糠叔哭得像个孩子,陈白羽什么都说不出口,牵着小胖子站在旁边。她好像曾经听说过,糠叔一段时间总在寻死。
甚至借来摩托车,在弯弯绕绕的公路上开得飞快。别人劝说,让他不要开太快会出事。他却直接说,死了最好,一了百了。
“糠叔,你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你都不振作,让三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怎么办?
特别是最小的那个,听说天天在哭着找‘阿妈’。
听着就让人心酸。
妈,没有了,爸要是再不上心,孩子真的就凄惨了。
陈白羽怎么也想不起来,上辈子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糠叔突然就振作了起来然后离开家,努力赚钱,养孩子。
不过,知道糠叔会振作就行了。
陈白羽和小胖子坐在大芒果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芒果,教小胖子数数。
糠叔哭了一会,就走了。
“哎。作孽。”曾爷爷走过来,看着糠叔的背影摇摇头。
“曾爷爷好。”小胖子对谁都自来熟,看到曾爷爷后就扑了过去。曾爷爷从裤兜里掏一把‘姑娘’给小胖子。
“别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