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毫无预兆地停下后,回头盯着她发鬓上那根不搭调的廉价簪子,沉默半晌,伸手摘了下来,随手搁进自己袖子:“好丑。”

姜沉离:…………

摊主:…………

在姜沉离一路使劲浑身解数的讨要下,陆衍郎心似铁,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如山揣着簪子:“丑。”

“再丑也是我自己买的!回去就把钱还你还不成吗!”姜沉离折腾累了,深吸一口气扶住身侧的红墙,正欲将生死置之度外,好好矫正一下他的直男审美,却听陆衍说:“到了。”

姜沉离这才发现不知拐到了哪条小巷里,红砖旧瓦,青苔漫生,周遭除了蝉鸣,什么声响都没有。

他们身处一座看起来十分寒酸的破屋前,她吹了吹大门木牌上的灰,才看清上面刻的几个大字:一打就断。

姜沉离:看起来跟陆衍莫名搭调是怎么回事。

姜沉离看了看门上挂着的锁:“主人好像不——在!!!”

她话未说完,被陆衍拎起凌空一跃,光明正大闯进了别人院子,他又带着满身浩然正气,一脚踹开了正厅大门。

她在陆衍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中,嘴角抽搐地打量这间屋子。

地上随意堆着十几口木箱,里面装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叫都叫不出名头的东西。

脚边散落了一地的风匣、砧子、大锤等工具,除了铁匠炉没像街边那些铺子一样燃着,俨然就是一个门庭冷落的武器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