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盛含泽狼狈如此已经够稀奇的王颖此刻听见了盛含泽的话,说不震惊是假的,可盛总和如笙到底是兄妹,何况这几个月来如笙对盛总也似乎……
没等王颖想完,突然听得应如笙道:“姐,能帮我个忙吗?把他拖出去,我还要画画呢。”
把盛总拖…拖出去?
王颖震惊。
“出去!”然而下一刻,盛含泽目光陡然转向王颖,也在一瞬间凌厉,完全没有刚才锁在应如笙身上时的温和哀求。
转变不过在一瞬间,凌厉迫人的威压逼迫得王颖险些透不过气来,但她到底是顾及应如笙,尽管内心畏惧,还是想去拉开盛含泽,最后却被保镖拉了出去。
被迫出去了,她看着紧锁的门,犹豫片刻,拨通了温行阑的电话。
而室内,无关的人都离开之后,盛含泽越发锁紧了怀里的人。她虽然没理他,可至少没像以往一样推开他,这样的安宁,他忽然就满足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更得寸进尺地埋首在她肩侧,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耳畔微痒,她的手还在动,宣纸上一尾梅花已经渐渐成型。
比之她七年前的作品,现在她的画艺似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笔落下都是一次画龙点睛。
距离他上次看见她拿起画笔铺开宣纸,已经整整八年了。
他莫名就想起了助理给他看的微博里的那一楼评论。
——“需要忍受住用力的剧痛,同时还可能留下后遗症,毕竟是强行画,而且扣细节也会受到掣肘。”
他下意识地看她,她的手臂没有一丝颤抖,甚至她眉目凝然专注,脸上也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跟七年前为了国画痴狂的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