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可见到继母了?”看着柳氏,从她眼中便读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问道。
“这倒是没有,这守门的婆子硬是不让我进去”想起守门的婆子,柳氏心底就有一股气,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个晚辈不说,就连一个奴才都如此。
手指敲着桌面,苏琉月沉默了半响,才道:“这事辛苦舅母了,改日表姐出嫁,我定会添上好妆”。
柳氏原本还失落,怕苏琉月对盛柳娆不尽心,听到她的话,这才安心了一半,笑着道:“你说的什么话,这事我都没帮什么忙,如今就怕那二小姐起什么幺蛾子,这些年也难为你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生活了”。
盛柳娆也同情的看着她,心想自己跟着母亲在父亲身边都不如意,更别提她一个孤女如何在侯府生存了。
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表妹,说的什么话,你能来那便是天大的好事了,姑姑也就留了那么点东西给你,而且最近铺子又关门了,今后进了王府大有用处,可千万别为了我浪费。”
柳氏不自然的张了张嘴,最后将话咽了下去,心想,自家大姑子的嫁妆何止几个铺子那么简单,单单其他的字画就价值不菲,但这些话她却不能说出来。
苏琉月听到这些话是感动的,点点头:“那到时候,表姐可不许说我小气”。
盛柳娆瞪了她眼,浅笑不语。
“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带着你表姐回去了”柳氏起身,不愿继续呆下去了。
苏琉月点点头,起身让木槿送她们母女出去,柳氏的心思她是看透了,所以也不点破。从今日柳氏去竹笛居的情形来看,白氏恐怕凶多吉少。
正文 第88章
负气而走的苏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浑身酒气的跑被小厮带了回来,苏紫玉盯着床上鼾声雷鸣的苏宽,眉头紧紧的拧起一团,心情烦躁。
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直接倒在苏宽脸上。
苏宽惊醒,睡意朦胧的坐在床上,擦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才缓缓回神,脸上怒意滔滔,抬头却见一脸寒霜的苏紫玉,便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却不大好的道:“你没事不去给母亲请安,跑我这来干什么”。
冷笑一声,度着脚步,在屋中走了一圈,让屋里的丫鬟全部离开,才走到床边,冷声道:“你还有心思出去喝花酒,昨日,你对白新芸那女人做了什么?”
“她?哼,能干什么,只不过是让她做一个女人应尽的义务罢了”冷哼一声,掀开被子,穿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
苏紫玉紧握着拳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最后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心狠,连自己未出世的儿子都下的了手,我倒没什么,只是……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今后若想继承侯位恐怕更难了”。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结果也是一样蠢货一只”苏紫玉语气带着鄙夷,对苏宽可谓是失望至极。
若不是今后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母家,她才不会去瞎操心他后院的混事。
苏宽手拿着杯子的动作停顿下来,脸上荫翳的可怕,紧握着杯子,自从被赵乾废了子孙根后,他的生活便成了一个笑话。
总觉得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带着轻蔑,特别是每每看到白新芸,心底的恨意更加浓烈。若不是那个女人自作主张,给他下了春药,他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尽脸面,更不会借此机会去折腾苏琉月那个女人,他也不会被赵乾一刀断了子孙根。
若是更加恨的话,那就是赵乾和苏琉月,这两个人,他总有一日会让她们死的难看。更可恶的是,白新芸那个贱人,居然还敢跑到苏琉月那里去,简直当他不存在,若是不虐待她,他难以消除心中的恨意。
谁知道,白新芸那个人这么不经玩,就这么将他唯一的骨肉流掉了,让她死已经便宜她了。
“苏紫玉,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