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和微微的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白天他上班,晚上他们彼此依偎着一同观赏影片,或者牵着手到超级市场添购日常用品。有时候,两个人一起煮上一餐色香味不怎样的食物,然后吃得很开心。
相恋六年,他早已经分不清楚了,戏与现实的分界,到底在哪里?心头每一次涌现的情悸以及幸福感,他都说服自己那是踏着“枯骨”而上的满足感。对于那个小生命,他虽然没法像她一样那么期待,但是,也不抗拒。
直到日记的出现,他怎可能装作没这回事?他开始没有办法再和她手牵手,没有办法和她拥抱、亲吻、缠绵(欢)爱。他开始夜夜困在梦魇中难以脱身,每次惊醒过来,瞧着那同枕共眠的单纯、无知的熟睡娇颜,仇恨在一点一点迸发,他必须很努力的压抑才能不活活掐死她。
最后,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把她丢在澳洲,永世不见,还彼此一个清静的空间!
他双手成拳,跑步的速度逐渐加快。
“你们的恩怨,关我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脑里幻影般血淋淋的一幕又一幕,让他越跑越快,让他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跌倒在地上,膝盖处传来麻刺感。
再也没有记忆里的那个人,好紧张的奔上前,问:
“小熹,痛吗?”
江先生不在了。
“季熹炜,你怎样了?”
那娇软、爱恋的嗓音,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