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她问。
他的表情,分明好象有话要说。
叹口气,他放弃挣扎,“我想上厕所。”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膀胱憋到快要爆炸。
你上啊,又没有人拦你。
她疑惑的看着他。
在他逐渐狼狈的神情里,她才恍然大悟。
他的双手都受伤了,被医生包得连手指头都不见了,怎么上厕所?
她的脸,如晚霞一点一点染上天空一样,浮上红云。
“高以贤或虎子呢?”他问。
今天旱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刭高以贤,或者对他丝毫不客气的虎子。
至少,不用尴尬成这样。
“高以贤本来要来的,还没到医院,上头来了个电话,让他过去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夜总会……所以,他把我送到这,就走了……虎子早班,他下午过来……”嗫嚅的解释着,她的头越来越低,不让他看出她的窘迫。
看来等他们是不可能了。
“你进来一下。”快步走向卫生间,他已经尴尬到无语。
她急忙跟上。
卫生间里,她蹲着生疏的替他解着皮带,然后是牛仔裤的钮扣,然后是……拉链,再然后……
她急忙转起来背过身,背对着他。
但是,该看的,她还是不得已,都看到了。
虽然没有彼此的记忆,但是他们是夫妻,应该有过亲密的关系,她不应该觉得不自在。
但是,她现在就是不自在到想夺门而去。
太太太尴尬了!
后面绵长的尿尿声音终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