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吧。”白建业像是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口水,招呼着女儿一齐走到厨房。
白建业既然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白露揭开沼气炉上放的那口小锅。父亲是个讲究精打细算的,先揣摩了两个人能吃多少的饭量,只用了一口小锅煮了锅花粥。刚好三四碗的样子,每人两碗粥作为早餐垫底,不多不少。
花粥里,女儿既然回娘家,肯定要比平常更营养些,里头就此放了些花生、鸡蛋以及猪ròu。
白露拿了装面条的大碗,一口气将锅里剩余的粥水全部倒进碗里,端了过来放到饭桌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汤勺。
白建业瞧她这个样子,摇头叹笑。
白露知道父亲笑她什么,还不是她这样完全没有一点女人样,像个汉子。
白建业说:“你这点一点都不像家里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她爸说的这话倒也没错。想想,白家人,哪个不是优雅得体的,一个个,日常行为举止,吃饭,洗手,各方面,都是讲求像机器一样精准。可以说,就这一点上,让她哥和君爷是一见如故,一眼相中了彼此。她哥对君爷的喜爱不是一丁点的,可以说超越了对她这个妹妹的喜欢。原因很简单,也是因为这,她白露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偶尔那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率性,完全不像是个女人。
不过,一般人是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的。她只有在很熟悉的熟人面前,家里人面前,偶尔流露。感觉是,像君爷,像她哥,反正都是相处久了的人,天天见面,要是天天无时无刻都必须做样子,多累。
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另一面,还真是第一次。白露悄悄地微低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