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正的过街老鼠。因为还在进行的实验,没有人把你当做人看待。”灰原用一种极轻的语气说话,她似乎在尽力压抑着什么,压抑着用前不久的吻也无法抑制的澎湃情绪,“真正和你认识前,我好几次撞见过你遍体鳞伤的模样……”

“那应该是别人的血。”黑泽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却还保持微笑,“我才不会把自己的血流给别人看呢。”

灰原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敢对视又低下头去:“嗯……你是自主和我搭话的。但也庆幸我当年懵懂,记不太清曾经狼狈的你,在和你做朋友之后,除了绑架案也再没看过你沾染什么血……”

“嗯,这就得了嘛。”黑泽的语气轻松自在,“你看到的遍体鳞伤说不定是我想要展示打架胜利的勋章,懂事了就不好跟熟人炫耀了——说些我快乐的经历如何?”

痛苦黑暗的过去被调侃嬉笑掩饰过去。

灰原再度轻微地点点头,拉着黑泽手的那只手却不由得扣紧五指。

“除了我之外……你唯一的朋友好像是琴酒。”她轻声进入下一个话题。听到“琴酒”二字的时候黑泽的笑脸僵了一下。他眨了眨眼,歪过头去:“朋友?你确定?”

他俏皮的动作被灰原看在眼里,心中不知觉就多了几分宽慰轻松。

这个人的笑容总是这么可以感染人。

“我难以用‘父子’这个词来形容你们。”灰原道,“在我记起十六年前的事情的时候更是。我可不觉得一个高中生会有一个小学生的儿子。”

黑泽:“……”

“你说他谎报年龄了?”黑泽纳闷问道,“然后我其实不是他儿子是他弟弟?不对啊,我和贝尔摩德也长得很像……难不成,琴酒和贝尔摩德是姐弟乱伦?为了隐瞒这一点我要叫亲姐姐和亲哥哥妈妈爸爸吗?”

“……不是。”灰原当机立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