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指向了燕郎亭,笑得明媚,声音淡漠中,还带着几分诡异的平和温柔。
“本座告诉你,今日,你父尊的逃妾,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是本座所杀,而你,也将成为本座剑下亡魂!”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从潜意识里认为,错不在小白。小白是无
辜的!
要怪就只能怪燕郎亭胆大包天,居然敢动他的人!
燕郎亭瞳孔瞬间剧颤,奚华不加掩饰的暴|虐,实际上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牧白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J师尊现在连伪装,都懒得装了,分明就是动了大怒。那自己要是还不跑,只怕……只怕会被活活弄死。
但他还不想死。
高考固然很重要,可没命了,又要怎么回家?
不过短短一瞬,燕郎亭就挟持着牧白,执扇往后飞速滑行。
还发出短促且惊慌的厉呵:快!拦住奚华!!!拦住他!
而后,一记传送符很很砸在地上,顿时飞沙走石,浓烟四起,燕郎亭带着牧白果断逃跑!
他必须赶紧逃回魔界!
不,还没逃回魔界,就会被奚华逮住!到时候,他死不要紧!但牧白不可以死!
燕郎亭一边利用传送符逃生,一边赶紧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面前立马浮现出一轮血红的符咒,很快就伴随着传送符,一起消散在了空气中。
与其同时,正在魔界处理公务的燕危楼,眉头蓦然一蹙,一根上好的毛笔,瞬间在他手里断成三截。
抬起右掌一看,掌心处凭空浮现出了血咒。他的神情一瞬间就被撕裂了。
是郎亭。
他和郎亭是同父同母的血肉至亲,只有郎亭可以向他发出血咒。自燕危楼有记忆以来,郎亭向他发出血咒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次是,郎亭小时候贪玩,失足跌落魔窒,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险些被里面的化骨水,融成一滩血水。
一次是,母亲死的那日。还有就是这次!
如果燕郎亭不是遇见了前所未有的险境,是绝对不会向他发出血咒求助的。
燕危楼起身,几个瞬移就消失在了魔殿。救弟弟。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下弟弟。
女娲庙内,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后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原本从艳鬼身上淌出的黑血,竟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漆黑色尸虫,很快就在人群中爆发了。
只要一接触到人的皮肤,就
立马撕咬开皮肉,直接钻入人│体。不消片刻,就有好几个弟子不慎重招,面色瞬间铁青,面容狰狞。
手里法器跌落在地,双手掐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甚至还在失控中,扑向没有中尸虫的弟子。
林素秋大惊失色,忙一手捞过一个吓得僵在原地,动强不得的师妹。余光瞥见失控的弟子生扑过来,直接用剑鞘将之挡开。
江玉书也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摞明火符,对着满地乱爬的尸虫,啪啪几张明火符贴了下去。
看着尸虫在火焰中痛苦挣扎,最后烧成灰烬。
他面色一喜,忙道:“点火!快点火!这尸虫畏火,直接把庙子烧了!”
一群弟子又一窝蜂地往庙外冲,将手里的火把,还有明火符一股脑的,狠狠砸向了殿中。
林素秋两手各禁锢着一名失控的弟子,见左右又各扑了一个过来,实在无暇他顾,正不知该如何将所有中了尸虫的弟子拖出女娲庙时。
师尊及时出手,单手抓着他的衣领,连同林素秋禁锢住的两名弟子,足足三个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
又一下甩出了大殿。
江玉书手疾眼快,忙冲上前接着林素秋,被撞得胸口剧痛,连连后退。
还没来得及抱怨,又几个弟子被灵力化作的绳索束缚,从庙子里飞了出来,滚落在地。
风助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奚华就在一片火光中,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江玉书顾不得胸口痛了,赶紧道:师叔!不能放过燕郎亭那个小白脸!他把牧白拐走了!
奚华轻笑:“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
小白的身上,还纳着奚华的那串流珠,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奚华找到。
小白如果不想活活被流珠折磨至死,最好就在奚华亲自抓到他之前,杀了燕郎亭,然后乖乖回来。
跪在他的面前,求师尊宽恕。
奚华对待迷途知返的徒弟,和对待死不悔改的徒弟,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他希望,小白懂得迷途知返。
不要让师尊把他囚在密室中,狠狠调│教他七天七夜。小白绝对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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