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玄宸走后,寝殿正端着安胎药的苏伶婉,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
听容情有些夸张的说,萧玄宸离开的时候,十分的落寞,苏伶婉只轻轻冷哼了一声,又垂首看了眼手里那黑漆漆的汤药,然后扭头将汤药递给了榻前的谷雨。
见状,谷雨面色一变,顿时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手里的汤药,“这安胎药就快凉了,皇后娘娘不喝吗?”
方才,苏伶婉逼着唐安欺君的时候,寝殿里只有真姑姑和小荷。
谷雨可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
这会儿,见谷雨如此,唐安生怕自己欺君的事情会穿帮,连忙紧皱着眉头,对苏伶婉说道:“皇后娘娘今儿折腾了这一场,实在虚耗了不少精力,为了腹中皇嗣着想,这安胎药还是要喝的!”
闻言,苏伶婉张口欲说,她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必喝安胎药,却见唐安意有所指的看了谷雨一眼,然后干笑着说道:“这几日里,皇后娘娘的肝火旺盛,卑职的安胎药,是就您的脉象下方的,您务必得喝了才是!”
“呃……”
苏伶婉不喜欢喝汤药,能不喝坚决不喝,张口便要拒绝。
可是唐安,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脸哀怨的看着苏伶婉再道:“皇后娘娘的事情,事后皇上一定会亲自过问,皇后娘娘喝了这安胎药,卑职也好跟皇上有个交代!”
“……”苏伶婉刚刚张开的嘴巴,咂吧了一下,便乖乖闭上了!
好吧!
唐安为了容情,今儿已经算豁出去了,她现在不能让人家那么难办不是?!
就这样,她虽然一脸的嫌弃,却还是重新接过谷雨手里的安胎药。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屏住一口气,仰头一饮而尽。
须臾,手里的汤药碗见了底,她才将之重新递回给了谷雨。
谷雨一手接了碗,一手取了蜜饯,送到了苏伶婉嘴边。
等到苏伶婉张口将蜜饯含入口中,她才眸华微敛,在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汤药碗之后,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