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什么事儿……

只是夫子板着脸,握着教尺,指着小蠕蠕旁边的裴大,训斥道:“裴世矩,你不懂友爱,罚你打手心十下,可服?”

“我?”

裴大动了动嘴唇,低下头去,说不出反驳的话。对于上课的夫子,小孩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但是被打手心好疼啊,手会肿得跟发糕似的。他之前被打过一次,连续两天都没办法握笔。

因此他没有写作业,又被夫子罚站一整天。

“不许你罚裴世炬!”小蠕蠕挡在裴大前面,“裴世炬是我的伴读,要罚就罚我!”

明明是她失手推的高绍德,为什么要罚裴大?堂弟都没哭,为什么要有惩罚?

她之前被堂弟扯到小辫子,掉了好多根头发。她疼得想哭,怎么不见夫子罚高绍德?

每次都是罚裴大一个。

她的功课没写好,罚裴大。

她上课分神,罚裴大。

她不小心推了高绍德,也罚裴大。

她上课表现不好,罚她写大字、罚打手心,她也认了。

但是罚裴大不公平,是天大的不公平!

教书的小老头被她呛了一嘴,气得手都发抖。他教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那么不服管教的野丫头:“永安公主,你这样包庇外臣,不顾兄弟亲情……”

“明明是夫子你偏心,看人下菜。”小蠕蠕拉着高绍德起来,问道,“高绍德,你说,刚才你疼不,有人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