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不由得佩服段表姐的勇气,他赞成她的想法:“表姐保管好自己的钱财,你不图男人养你,即便是过得不顺心,你可以和离,照样能好好过日子。”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段表姐有任性的资本,她有哥哥撑腰,有皇帝给她支持。萧靖把段韶立下的功劳加在表姐身上,亲自给表姐赐婚,不但给她二婚添妆,还亲自过来给她抬毡子。
真够面子!
段表姐在幼年失去母亲,家中没有更尊贵的女性长辈。皇帝把娄太后请来,请母亲为表姐梳头,太后是全天下福气最大的妇人,她肯来,段氏十分惊喜。
段表姐穿着绿色的嫁衣,感动得落泪:“姨母,你最疼馨儿了。”
“不疼你,疼谁去?”太后的眼睛没花,手没抖。她给外甥女画眉,瞧着妆台前的美人,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
那么好的姑娘,以前嫁给高洋,可惜了。
希望她能再嫁个好人家。
段表姐打扮好,坐到厚厚的牛皮毡子上,萧靖和段韶一块儿使力,把人结结实实地抬出去。从表姐的闺房出来好大一段路,本来有贵妇听闻段氏女再嫁,专门过来想看段表姐的笑话。
当年那么得宠的昭仪娘娘,最高战绩差点干掉李氏,险些当上北齐的皇后。没想到段氏不能生,现在只能灰溜溜地嫁给别的男人。
“另一个抬毡子的郎君是谁?”
“好像不是段家的人吧?”
“莫不是段氏的旁支子弟,过来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