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宝石镶嵌在上面,需要花费千金不止。

窦蔻儿叹了一口气。

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淑英送的,定然那位借了淑英的名头。人人都说太子贤良大度,日后会是明君。只有她才清楚,那位睚眦必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是正宗的高家人。

他不发疯的时候是温和的,但是他发疯的时候,偏偏要拉着她一起。

太子高明今年二十有二,却未曾大婚。由于有永昌公主晚婚的例子在前,朝堂和陛下不曾催得太紧。

入夜,窦蔻儿把刚洗完的长发解下来,她的头发太长了,需要用细软的棉布一点点抿干。侍女翠荷花了足足两刻种,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主子的头发依旧是半干。

洗头发真的好麻烦。

又不得不洗。

少女垂着眸子,估算时间,轻声道:“翠荷,你先下去睡吧。”

“小姐,这怎么行?”翠荷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奴不困,奴接着给您擦头发。”

“你不困,但是我困,我想睡觉。”

窦蔻儿佯装生气,把翠荷赶出去,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从妆台上取了一个白瓷小瓶,里面装着金黄色的玫瑰头油,她滴了两滴在手心,晕开,轻轻涂抹在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