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开了一道木门,来往都有小吏检查、盘问。连携带的货物都会被人查验,费听一家紧张得冒汗,这管得真严啊。

“请出示户籍文书!”

“你叫什么名字?户籍是哪里的?怎么头顶秃了那么多?”

“我叫常勇,原是华州人,头发是党项国主叫剃的,不剃就要被杀头。这个是我婆娘,我丈人和丈母娘,还有我儿子……说出来也不怕大人笑话,我在华州娶不上婆娘,才出去一趟,娶了党项婆娘回来。”

小吏皱起眉头:“你是有户籍的,你可以进去。可是他们几个没有户籍,最近范大人管得极严,闲杂人等不许随意进出——”

阿芬听懂这话,脸色一白。费听大叔赶紧扶着她,怕她要不好。

“大人,他们不是闲杂人,他们是我的家人啊!”常勇揪着乌利过来,叫孩子抬起一张小脸,“您看看,这孩子生得像我,他是我儿子,本该是大宋的子民!”

“大人好。”乌利扯着嗓子喊。

小孩的声音又嫩又脆,惹得大宋这边巡逻的小队长多看了两眼。队长先看见乌利,又看见乌利身边的常勇。

“勇子?”

那人喊了一句。

“平子?是你!”常勇抬头看过去,脸上是激动的神色,“平子你厉害啊,当上将军了。”

“算不上将军,哈哈,就是军中混口饭吃。”何平笑得有些得意,他是常勇儿时的邻居,两个小男孩经常在一块儿玩。

他问:“勇子你怎么了?在这里被人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