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似故人与他讲说,可这人是谁,他又一时记不起。
只听那头三皇子又道:“昕然,受伤了便先别出宫了,先随我同回母后宫中,让太医为你处理一下伤口,诊治一下。”
按理讲说,是该如此,可奚昕然觉着今日的脸算是丢的一干二净。
自小长到如今十七岁,从没有哪一次这般狼狈过,还是在祝珣的面前!
她不想活了。
“不用了,小伤而已,我先走了!”奚昕然一手虚遮着额角的伤口,抬腿便跑,似兔子一般一溜烟儿便窜出好远,任凭李业宗在后面如何唤她亦得不到回应。
直到彻底不见了人影,李业宗才笑着无奈道:“这丫头跑的倒是快,一点规矩都没有。”
扭过身来,正瞧见有些忡神的祝珣,此刻再无旁人,李业宗也便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来,“怎么,择瑄,你可是心疼了?方才昕然在此,也不见你发一言。”
择瑄是为祝珣的字。
祝珣虽在早年便时常与奚昕然宫里宫外抬头不见低头见,顶多算是脸熟,可论相熟却也称不上,他更没想过有一日那张扬跋扈的奚昕然能成为他的未婚妻。
当然,若当时定亲之时他尚在京城,定是要亲拒了这门亲事,坏就坏在两年前他调职离京,某日收了家书一封说给他定下一门亲,当信上说明是皇后的侄女,工部侍郎奚远怀的女儿,说他两眼一黑也不为过。
谁人不晓她京城小辣椒奚昕然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