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门合上,奚霁林自廊柱下探出头来,瞧看着奚昕然脸色不妙,便快步迎过来,“姐,那姓祝的同你说什么了?可同你解释了?”
“往后你别同我提他,我和他没关系了。”她脚步停也未停,黑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中去,往后这个人,这个名,她见不得,也不想听。
奚远怀赶回来时已近半个时辰之后,清瘦的老头回来之后先是去看了夫人,而后才去孙姨娘的院中查明情况。
正当饭时,一家子围桌而坐,唯独缺了奚夫人与周姨娘。
今日奚府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还经由了大理寺,过手之人还是他未来的女婿,奚远怀觉着丢了颜面,闷闷不乐。
他一言不发居于主位,孙姨娘殷勤的给他盛了一碗汤羹搁置面前,目光时不时的瞄着他的脸色,大气也是不敢出。
不多时,周姨娘自后堂屏风绕过,轻言道:“老爷,夫人说她今日就不出来吃饭了,要在佛堂念经,栾嫂死的可怜,一尸两命,夫人她过意不去。”
“我也不吃了,去陪夫人,你们慢用。”周姨娘说话时目不斜视,不带任何情绪,话落便走。
见状,孙姨娘坐于圆凳之上,也只能尴尬陪笑道:“一会儿我命厨房单独做些给夫人送去,老爷你先吃吧。”
“母亲也真是的,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她干嘛不吃饭。”若说这家里,敢于长辈在桌时这般不管不顾讲话的,也唯有奚昕然。
听得出她又要挑事儿,孙姨娘的脸色照比方才又难看了些,淑慎一双眼怯怯的,于桌上将头埋得更低。
紧挨着奚昕然而坐的奚霁林亦默契帮腔,“可不是。”
他一发话,对面奚远怀脸色一沉,怒视他一眼,很快,奚霁林又将嘴巴紧闭,不再搭腔。
奚昕然才不管那些,接着言道:“栾嫂的尸身现在还在院子里停着呢,她死的冤枉,爹,还是给栾嫂做一场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