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没得手,奚昕然心知肚明,她想问是关于旁人。眼珠微动,想问的话着实难以启齿,掂量了片刻才问起:“你过去时,我是怎么个模样?”
言外之意,衣衫是否规整。
稍一回忆,奚霁林当时见了并未觉着不妥,随而道:“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没缺胳膊没少腿,把你扛回来还费了我好大力呢。”
心下稍安,知道自己或没吃什么大亏,可再一想先前在宫里所见所遇,呕的她心烦意乱,越想越气,抽出身后软枕朝地上重重一丢,“我不想活了!”
“怎么了这是?”软枕正好丢在奚霁林脚下,他伸臂捞起,拍了拍上头的浮灰,“你这不是没事儿吗,祝大人关键时候出手把你从虎口里救下来,怎么还不想活了?”
她的确是没在太子里那里万劫不复,却在祝珣那里颜面尽失,一想到自己攀缠上祝珣的画面就恨不得跳河。
心中杂草丛生,几乎长满身上每一处毛孔,自小到大不曾这般丢脸过,还是在前未婚夫面前!
先前明明扬言说过老死不相往来,转而便求救到他头上,不仅如此,还让他看到自己那般失态的模样,不晓得背后要如何轻看她!
尴尬羞窘似泄闸的洪涛,将她冲的五魂分散,最后凤狂龙躁的揪起自己头发尖叫起来,顺势在床榻之上滚了几圈儿。
“你这是怎么了?冲谁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的奚霁林一个激灵,顺势将软枕抱于身前。
此刻奚昕然披头散发的自榻上跪坐起来,哭丧着脸伸手指着门外唤道:“你去,你去给我拿条白绫,没有白绫砒/霜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