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清在旁边听了个明白,“你跟他暗示没有用,咱们话可以摊开来直说。”
这话是对荀应淮说的。
“我来了月信身子不爽利,今日就到这里可以吗?”
这话是对花锐说的。
她自问这句话没有任何差错,花锐却被吓了一跳,“你个小姑娘怎么能把这种事情挂在嘴上,还说给外男听,不嫌羞臊的吗?”
章颂清愣住了,她没有想过这是不能对外人宣之于口的事情,月信是每个女子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不能理解花锐语气中隐隐的指责之意。
荀应淮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是不是因为礼顺人情而没有点破自己,其实心里也认为她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子。
“你也累了,偏房准备了冰镇绿豆汤,去喝一点吧。”荀应淮对花锐下了逐客令。
“那我们改日再练。”花锐收了藤条,没觉得丝毫不对。
荀应淮每日清晨会举着石锁锻炼,所以这一炷香的马步对他不算太难,他轻快地站起抖了两下腿,却发现章颂清还维持着扎马步的动作,“公主?”
“我有点腿软。”
章颂清想着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荀应淮洞察到了她的情绪,扶着她站着身体,并说:“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懂什么?亲都没成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