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似乎对现在的结果非常满意,哼着歌曲的旋律,心情愉悦。周徽只好坐在副驾里,两眼发直的思考人生。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喻白看着小区别墅区,由衷感叹,“周警官有钱人呐!平陵市刑警工资这么高的吗?”
“家里留下的老房子。”
“和父母一起住?”
周徽看她一眼,然后双手往裤兜一插,边走边说:“一个人住,省厅搬地方了,我爸就跟着一起搬过去了。”
喻白问:“伯母呢?”
“我家到了,”周徽岔开话题,拿出家门钥匙,“进来喝杯茶?”
喻白毫不迟疑的点头,并且跟上周徽,“好。”
周徽:“……”
打开门,“啪”的一声摁亮开关,周徽说:“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去烧水。”
喻白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欣赏周徽的家,统一红木色的家具,餐桌上的老式收音机,电视柜上放着电话,随处可见比喻白年龄还大的老物件,典型的老干部专属配备。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房间的角落,最后落在电视柜上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小孩看起来只有两三岁,扎着两根羊角辫,笑得非常灿烂,婴儿肥的脸上还能看到周徽的影子,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样子和现在的周徽有点像,留着短发,清爽干净。但是她的眼神,温柔慈爱,和周徽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喻白拿起相框,那照片里女人的眼神她越看越觉得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突然,面前女人的面容扭曲狰狞起来,像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在她眼前变成了一圈圈漩涡,那些久远的模糊不清,残缺不全的记忆像铁锈一样席卷而来。